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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2年05月21日

漫谈杨清喜的文学情缘

□郭文杰

杨清喜的文学之路,以读大学为界,清分为农村和城市两个阶段。1979年之前,躬耕宛西南邓州地;之后,考入现河南大学文学院与文学结缘。

在农村,除了上学,就是下地劳动挣工分。在“面朝黄土背朝天,望着星星侃大山”的乡村律动中,不自觉地喜欢上了文学。这里的“文学”是个宽泛的概念,除了学校里上的语文课,还有就是公社电影队,一年到头零星地来大队放一两场电影,县豫剧团、曲剧团每年也难遇到的一两次送戏下乡。同时,也受到散落在民间的河南坠子、评书、鼓儿哼等说唱艺人的艺术熏陶。另外,受村里会说“瞎话”(即“故事”)人的影响。这些都为他的文学道路,增添了散淡而悠深的底蕴。

1973年,他考上了邓县第五高中,那时,乡村文化生活贫乏,村里几乎没有读书识字的人,有高小毕业的,就是村里有学问的人。农家生活的困苦与艰难,大都上不起学,而尤以女娃文盲居多。即使女娃们上了学,识几个字,认得自己姓啥名谁就辍学。大人们的理由是女娃终归是“泼出去的水”,早晚得嫁人,能识几个字就中了。他有个大哥在大队做通信员,时常把一些过时的报纸拿回家,没事的时候,他就一张张翻看,看到带有点文学色彩的文章,就把它剪下来另外保存。这些文章翻来覆去地读,在文化生活非常贫乏的乡间,自然成了生活中莫大的精神享受。那时有一位对他文学爱好有直接影响的人,就是他叫二伯、生产队的饲养员杨学堂。二伯目不识丁,斗大的字认不了一升,个头高高大大,走路慢慢腾腾,村里人都叫他“老木”。其实他并不“木”,记忆力特别好,从读书人那里听来的“瞎话”,都能像刀刻一样印在脑子里。学校放暑假的午饭后,小伙伴喜欢跑到牛屋里缠着他说“瞎话”。最初听到的民间自编、口传的孙悟空大闹天宫、孙悟空三打白骨精、孙悟空师徒过火焰山、猪八戒高老庄娶媳妇等,聊斋中的“胭脂”“画皮”“香玉”等神鬼故事,都是从二伯那里听来的。

诸如此类的文学氛围,让少年杨清喜不自觉地受到乡土文化的熏染。这种熏染是无意识的、不经意的,谈不上为以后的文学创作积累什么,只是穷乡僻壤贫乏文化土壤里精神生活的寻觅,是一种精神生活的无序流动。也正是这些原始文化生活形态的熏陶,为他的文学创作积累着潜在的根基厚土。

上了大学,过去连想都不敢想的梦实现后,他打心眼里感谢党的改革开放政策,给自己命运涂上了一抹光明。恢复高考的最初,在农村谁若考上大学,就改变了一生的命运。他是全大队第一个考上大学的农家子弟,又是中文专业,这给他当作家的梦想竖起了一架天梯。可是,作家梦毕竟是梦。毕业后,他却身不由己地走进了豫西北一个市的政府机关。机关干部的职业,必须置身于公文写作、上请下达的繁忙之中,文学创作也只能是一种业余爱好了。于是,他便在业余创作的道路上寻觅、攀登。道路难走,创作不易,忙中偷闲,挑灯夜战,笔耕不辍,也小有收获,其中甘苦,只有自知。

文学创作,首先得有对主观或客观事物发自内心的某个方面的触感,也就是人们所说的灵感,且欣其所感,方可提笔行文。

这些年来,无论是写城市、还是写农村,无论是写社会、还是写自然,初衷只有一个,那就是用散文的文学样式来记录生活。对他来说,文学创作是所学专业趋使的,写作是自觉自愿的,写多了心是柔软的。有时也有困惑、徘徊、苦恼,甚至想到放弃。而当浮躁沉淀下去,当危难沉降下去,代之而起的是人生要有所作为、有所建树的思想,使他皱蹙的心页就慢慢舒展了。

用散文的式样记录社会生活,同时也记录了他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