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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2年08月06日

雨滴

□杨光黎

雨滴的降临,是何等的奋不顾身

只为一纪美妙的和弦

粉身碎骨而不知畏

落地的那一霎,我看到一个孩子——

扑向娘亲

该怎样形容你的圆?

不是圆规的圆

而是一种原始的圆

比圆规更圆

珍珠一直抄袭你的概念

多少万年了

只誊抄出了一种病态

告诉我:

你究竟从哪儿来

雨滴——

落在花蕊里,会不会孕育一枚饱满的果实?

落在女人的脸上,会不会滋润一段相思?

落在琴弦之上,会不会敲响一段高山流水?

落在砚台之中,会不会浇活一首婉约的诗?

“滴答”“滴答”,这是问题呢,还是答案?

有谁知?

我不知道,但我明白:

落于我头上的,一定是汗水的另一种形式

我无法从众流汇集的喧哗中

析出哪一滴来自玻璃、哪一滴来自梦

哪一滴雨,流过你家的房檐

她们准备流向何处?

难道她们最后——

都是空空?

雨滴,是用来敲檐下石呢

还是用来敲梦?

雨停了,梦也谢了

葬于檐下的——

石缝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