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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4年11月12日
黄河岸边我家乡
□ 李秋燕
霜降前夕,我随“行走中国 读懂河南——文化黄河这五年”采风团又一次走近黄河。从孟州黄河左堤零公里处到武陟嘉应观,沿堤而行,一路风光尽收眼底,让我领略了黄河岁岁安澜背后鲜为人知的故事。
黄河在怀川大地上,流经孟州、温县、武陟三个县市,随着最后一条大的支流沁河的汇入,黄河完成了汇纳百川的历程,是为百川口。吹沙走浪几千里,黄河进入下游平原后,河床坡度变小,流速减缓,河道宽、浅、散,泥沙俱下,日积月累的沉积,致使沁河入黄口处滩面比邻居新乡地面高出数十米,千里悬河由此而始,是为悬河口。
有了百川口和悬河口的存在,黄河就有了“铜头铁尾豆腐腰”称号。也就有了,黄河之重,重在河南,黄河之险,险在焦作的说法。
黄河宁,天下平。漫漫时空中,为了治理黄河水患,历代先贤和劳动人民进行了不懈探索。披沥千年风云的黄河大堤,见证了中华民族与洪水抗争的奋斗历程。
上溯4000多年的远古时期,原始先民逐水草而居,时常遭受洪水之苦,相传炎帝后裔共工率领先民用土石垒成简单的土堤埂,从此有了堤岸的雏形。继而鲧治水失败,大禹继承父业,吸取前人教训,尊重水流规律,改进筑堤技术,经过十余年的奋斗,最终平定了水患,从此堤防这一古老防洪工程诞生了。后来,历朝历代都为治理黄河水患进行了探索,以贾让三策,王景治河,潘季驯“束水攻沙”为高峰,涌现出了许多治水名人,创造了很多治水良策。
嘉应观作为纪念黄河治理一个标志性建筑,是雍正皇帝为纪念在武陟堵口筑坝、祭祀河神、封赏治河功臣而修建的官式建筑群,包含了丰富的历史文化信息,记载着许多领先于当时的理论结晶,给现代治黄事业带来了诸多启示。
然而,黄河“三年两决口,百年一改道”的局面,始终未能根本扭转。焦作人民以堵复沁河大樊决口为起点,掀开了焦作黄沁河治理的新篇章。经过三次大复堤,顺利让沁河改道,依靠工防和人防。战胜了历次黄沁河大洪水,赢得了岁岁安澜。
曾几何时,自己也是抗洪抢险的一份子。上世纪80年代,每逢汛期,我都会在后方加入砍树枝、运树枝的行列。父亲和村里的男劳力坚持在抢险一线,筑堤、打子埝,推柳石枕。母亲和村里的妇女,负责给前线的人员做饭送饭。治防同步,一部分从滩地村庄里撤出来的家户,被分配到我们村里,和我们同吃同住。洪水面前,大家相亲相爱像一家人。现在回想起那时战天斗地的景象,禁不住热泪纵横。
此刻,面前的滔滔黄河奔腾不息,烈烈风中,自己好像被风灌得要飞起,摇曳中,岸上那些纪念抗洪治水的铜像复活了,威武雄壮的黄河号子,响彻天地。